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方才是下了一阵小雨的，一点小雨也就润润泥土，陆千凡的衣裳也因此湿了一些。
不过季扇言的身上和他身旁的石桌石椅依然干燥。
听闻修为进入元婴后期，乃至触摸探虚之境时浑身真气灵而至纯，可随心而动，在身体周围形成一片与外界相隔的自在小天地。
陆千凡愣了愣神，季扇言借此机会控制了一下自己表情，重新恢复了冷漠的神情，说道：
“你是……”
陆千凡连忙拜见道：“弟子陆千凡，见过掌门！”
“哦，陆千凡啊。”季扇言微微点了点头，“我有印象……”
可不是有印象吗，这段时间因为禁地的事情见了好几次面呢。
陆千凡抬起头，发现季扇言的眼睛已经快翻成死鱼眼了。显然，眼前这个掌门对于有人打扰他一个人休息这件事，表现了出难以遮掩的不耐烦。
对于季扇言会出现在这里，陆千凡还是非常惊讶的。
毕竟季扇言平日里鲜少出门，而且前段时间刚刚宣布要去闭关。
陆千凡试探地问道：“掌门您……出关了？”
季扇言转动眼睛看了看陆千凡，露出了一副并不是很想解释的神情。
任何人都看得出来，季扇言此刻的心情并不是很好。
甚至这种不好的心情偏带了一点怒火。
陆千凡在心中暗自为此人默哀一秒：也不知道是谁招惹到了这位三界有名的疯子。
“……没出关。”季扇言顿了顿回答道：“今日你没看见我，也不可与他人说及。”
“是……”
“你，来这里做什么？”
季扇言有些好奇，毕竟这个地方里宗内各个地方都很远，知道的人并不多。
“我在找陌曾客卿……”
“找他？干什么？”
“这几日没见到陌曾客卿，听说也没有回疏玉阁。之前魔族在宗内肆意妄为，多次作乱，我担心陌曾客卿会不会出什么事。”
“他？”
季扇言撇了撇嘴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翻了个白眼，这个白眼翻得甚至连眉毛都快拧到一起去了。
“为何担心他？哦，我想起来了，你之前去他那里练过几次剑。”
陆千凡心中快速地闪过一个问号：我去疏玉阁练剑又不是扛着旗子去的，有这样大阵仗吗，怎么连足不出户的掌门都已经知道了？
季扇言又问道：“那你和他相处了不少时间吧？”
“只，只是偶尔有一些交谈。”
“他教了你什么？若只是‘一些交谈’你怎会如此担心？又怎么会找到这个地方来？”
季扇言直勾勾地看着陆千凡，身上的极具攻击性的气息令陆千凡感到有些许不适。
但陆千凡并不惧怕这些，她面不改色道：“陌曾客卿看似冷淡实则是清雅内敛，犹如玉般温和待人。客卿对剑术破为精通，各方世家剑术甚至是各宗秘传之术都有涉猎。因此弟子时常去找客卿请教剑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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