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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是大多时候,她还是那个没人在意的马德琳,哪次若是一帆风顺的完成某件事,那一定是意外。
马德琳自知生活平淡,原本雄心勃勃的她随着时间的推移,越来越逆来顺受,无心改变。她成了别人眼中的失败者,但也没人关心。心内苦闷的她,偶尔也会起反抗的念头,可除了假想攻击,再无其他。
“我想成为大家眼中的陌生人。”
社交网络上留的文字不多,但每一条都是经过深思熟虑才发出的,可是没有人点赞,也没有人问询。马德琳自嘲地笑了笑,不会有人看的。列表中的人也不多,有必然交集的人也不会刻意关注她。她的心情,无所谓晴,无所谓风。平淡到极点,也就自我消散了。
马德琳盯着过往的文字,一条条看过去,一条条又被无情的删掉。没有人问询她发生了什么,是误删还是故意而为之。所有的文字删掉了,只不过是几分钟的事,马德琳这才意识到脸上留下的泪痕。原来,一个人被别人遗忘也不是太可怕的事,真正可怖的是连自己都无法感知自己的情感了。
朋友邀她到所在的学校散心,马德琳心里想着学校有什么可值得散心的,但见了面还是露出艳羡的神情。朋友说:“有时间就来找我嘛,我可以帮你疏导一下心情。”马德琳笑着摇摇头,用手推了推眼镜:“习惯了。”
朋友看起来闲散的时候多。马德琳知道朋友正在担忧着真正毕业之后的工作,但她不会像自己这样一副心事重重样子。果然,朋友自顾自地说起了毕业的事:“也不知道我毕业之后会怎么样。现在可是三月了,时间过得真快。算了,不想了,车到山前必有路,想多了就是劳费心神。走,我带你去逛逛学校。学校图书馆的二楼可大了,你在那儿选个位置或坐或站,校园风景尽收眼底,还可以来一杯茶饮,现泡的。”朋友挎了马德琳的肩膀就要走,马德琳“哎”了一声:“你在上班呢,就这样出去不要紧吗?”
朋友笑道:“你也看到了我的清闲,真正的心理老师都有课呢。我就是个只待三个月的实习生,大事轮不到我,小事用不着我,学校不分配事情给我做,我又不能越俎代庖,我也没办法呀。古人说了,三月景,宜醉不宜醒。走吧,咱俩呀,去看风景去喝茶。”
学校的小小茶室没有人,冷冷清清。朋友倒不在乎,马德琳却替她尴尬起来,上手推着眼镜,嘴里说着无关紧要的托词。朋友歪着脑袋想了想,道:“我记得这里的负责老师留了名片的,我们可以按图索骥,去她那里饮茶。”说着,便探头向里张望,甚至要伸手去翻茶台上的摆设。马德琳赶忙摆手:“不喝了,下次再说。我们去校园坐一坐吧。”朋友也来了倔劲儿:“那怎么行呢,说好了要喝茶的嘛。”名片在茶盘底下翻找出来,两个人被上面的地址冲淡了短暂的喜悦。太远了。
普塔雅也觉得远,这距离让人感觉精疲力尽。其实这座城市的不算大,随着城市建设的布局和衍变,区域是越跨越大,直至冲到了边界。从市中的茶室到学校,毕竟是跨了两个区。单跑一趟就有些吃不消。
她立在柜台边,一直胳膊弯曲着,肘部抵在柜面上,手掌虚握成了拳头,靠在下巴上,眼睛半闭半睁,似在打盹儿。涂途站在柜台外,背着两只手,弯着腰故意站在普塔雅的对面,歪着脑袋观察着她,发出嘁嘁喳喳的笑声。
普塔雅听到了,却忍着不去理会她,任凭她发出嗤嗤的笑。她知道涂途趁着她闭着眼睛做了小动作,一会儿做丑陋的鬼脸,一会儿伸了舌头扒着眼皮要吓唬她;要不就是跳了动作不协调的舞,或者是并起手掌往她的脸上扇风。普塔雅心里暗笑涂途的幼稚,脸上突然有了笑意,无法忍耐下去了,她要反击。
涂途被普塔雅的动作吓了一跳,慌忙往立式钟表那儿跑去,普塔雅离了柜台,一定要抓住涂途,两个人嬉闹着,几个回合,终究是被普塔雅占了上风,惹得涂途嘴里喊着求饶,普塔雅才不信涂途的话呢,采取了欲擒故纵,装作漫不经心的一个转身,迅速回击了涂途,擒住了涂途的肩头,再无反击之力。
涂途这下老实了,整个肩头都布满了疼痛感,咧着一张嘴埋怨普塔雅将游戏当了真,一点都没顾及手下留情。普塔雅笑道:“我看你也没有当作是玩闹,胜负欲还是很强的。既然你如此认真,那我也不能完全漠视你的存在啊。我也要使出浑身解数,这才是对你的尊重。”
涂途白了她一眼:“这么说,我得感谢你喽?”
普塔雅摆摆手:“不用这么客气,感谢的话就留在心底吧。”
涂途一边扭着两肩,一边翻着白眼儿:“不跟你玩儿了,以后啊,也不玩儿了。”
普塔雅再次笑涂途的幼稚:“玩儿是你,不玩儿还是你。你说得算,行吗?等你恢复精神了,又成了最伶俐的了。”
涂途咧嘴一笑:“那是当然,我可是最伶俐的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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