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听到琴酒的话，浅草葵本来扬起的职业笑容凝固了。
“你……说什么？”
“我的脑子里，有两段登上人鱼岛的记忆。”这是他在热带公园交易完，回程路上眯了一会儿时，突然产生的奇妙现象。
鉴于回忆里，两次浅草葵不同的表现，他有理由怀疑，这件事和她脱不了干系。
浅草葵无视了琴酒的枪械：“你说你记得第一次登岛的事？”她的眼神热切了几分：“那你记不记得说要帮我从朗姆那里弄来一亿美刀？”
“你当时说的是你死了之后。”琴酒枪口偏移了几分，“可你现在还活的好好的，人鱼岛也没有什么诡异的实验室。”
“哎呀，要求不要卡得这么死嘛！”
“到底怎么回事？！”
浅草葵咂了咂嘴：“这个东西的原理，我跟你讲你可能也不明白……简单来说，你觉醒了。”
“觉醒？”
“你知道蝴蝶效应的故事吧？你第一段的记忆，登上人鱼岛是为了寻找隐秘的实验室。而第二段记忆，那个实验室却消失了。”
“你的意思是说，你回到了过去阻止了实验室的建立？”听起来太科幻了一些。
“没那么简单。”浅草葵摇头，“要更早，有人在陨石落在地球上之前，消除掉了上面的菌丝。没有了菌丝，实验室也就不会建立起来了。”
“那影子呢？”琴酒还记得，实验室里可不止那一个邪乎的东西。
“不知道。可能一并被清除了，也可能至今仍旧快乐地生活在人鱼岛的森林里。”
“那这和我有什么关系？和你又有什么关系？”
“大部分人是无法察觉到这种变动的，你不也像其他人一样，只有后面的那段记忆？至于为什么突然想起来了……我也不是很清楚。有可能变异，或者被大能点化，再或者同位体情绪波动太大，影响到了其他世界的人。”
“同位体又是什么东西？”
“简单说就是异世界的自己。据我所知，你的同位体里，最强的应该就是许大黑了吧。”
“……”听起来，并不像什么有气势的名字。
“哎呀，不重要。”浅草葵拿起手机，让金满仓传音频，“来吧，你回去睡一觉之后，明天又是牛马美好的一天。”
“你想干什么？”琴酒后退一步。
“这可能只是一个失误，我帮你消除掉这段记忆。”
琴酒的枪口再次指向浅草葵。
“我这可是为你好。不消除记忆的话，你之后可能还会看到更多奇怪的现象，分不清确实发生和已被覆盖的事情。这样下去，你迟早会精神崩溃的。”
“那为什么你可以保持正常？”
“我可是受过专业训练的！”
琴酒仍旧不动，很明显，他不会让别人在自己身上做手脚。
“那你想怎么样？”浅草葵并不想和他僵持，她还得给红红回电话呢。
“你是怎么做到的？”停了好一会儿，琴酒再次开口。
“摆烂。”
“什么？”
“问就是‘不清楚’，‘不记得’，‘不在意’。当然，你可以稍微加点形容，表达的逼格更高一些。”人家大佬能区分是因为能记住，她一普通人的大脑内存能跟大佬的比吗？
以前她执行任务的时候有专门的记录系统，现在没有了，可不得靠自己装傻吗？
“人嘛！不过百十年的事。你这样的高危职业能撑到60都够呛。你应该和我一般大吧？也就剩下三十来年，随便活活算了。”
琴酒的表情一言难尽起来，浅草葵这种对未来的安排听起来就十分地摆。
“要不我给你报名个赏金猎人，去看看外面的世界？”浅草葵也觉得这个安排琴酒肯定看不上，“我看你也不是那种喜欢趴家里睡大头觉的人。”
“赏金猎人又是什么？”听名字大概能推测是干什么的，但他怕有出入。
“我给你找找。”浅草葵坐回到电脑前，“我在我前公司就是负责招聘这一块儿的。虽然大部分是指定，但偶尔也需要广撒网，也不知道现在还有没有。”
前公司？根本就不是什么正常企业吧？
“还在。”
出现在显示屏上的，是一个没有任何花样的招聘简章。
招聘临时工，送交通工具，工资面议。
“这……是赏金猎人的招聘？”琴酒突然觉得，说不定他多出的记忆只不过是做了一个离奇一点的梦。而浅草葵，才是个真真切切的精神病人。
“主要是用来过滤掉非目标人群的。”浅草葵按下确定键，一瞬间，周围的景色变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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