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5章 校长的试探与未言明的默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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邓布利多那看似随意，却如同惊雷般直指核心的问题——“‘炁’和‘魔力’，是否存在某种共通的本源？或者说，相互转化的可能性？”——在洛杰的心湖中掀起了滔天巨浪。

他表面上依旧保持着平静，但内心却在瞬间闪过了无数念头：邓布利多是怎么知道“炁”这个概念的？他仅仅是从自己刚才的简单介绍中推断出来的？还是……他早就通过与老天师的旧交，对异人世界的力量体系有所了解？他问这个问题，是纯粹的学术好奇？还是在试探自己？试探那天晚上那道惊天动地的银白光柱背后，是否隐藏着更深的秘密？

洛杰的大脑在零点几秒内高速运转，分析着各种可能性和应对策略。他知道，这个问题绝不能轻易回答。回答得太深入，可能会暴露自己远超年龄的知识和真实背景；回答得太肤浅，又可能显得自己无知或刻意隐瞒，引起这位深不可测的老校长的怀疑。

他需要一个既能展现一定思考深度，又不至于泄露核心秘密，同时还能反过来试探邓布利多意图的答案。

“校长先生，”洛杰沉吟了片刻，组织着语言，语气带着一种少年人面对高深问题时的困惑和探索意味，“这是一个非常……宏大而复杂的问题。以我目前粗浅的了解，‘炁’和‘魔力’在表现形式、能量特性、驱动方式以及所遵循的规则上，确实存在着巨大的差异。”

他先是肯定了差异性，然后话锋一转：“但是……正如您所说，它们都是构成这个世界的一部分，都是驱动超凡现象的力量。从更基础的层面来看，比如……能量本身？或者说，是‘信息’与‘能量’结合的方式？或许……它们在某种极其微观，或者说，极其本源的层面上，确实可能存在某种……尚未被我们理解的联系？或者说，是同一种‘源力’在不同规则体系下的不同显化？”

他没有直接回答“共通本源”或“相互转化”，而是用更模糊、更具哲学思辨色彩的语言，提出了“可能存在联系”和“可能是同源显化”的猜想，并将问题引向了更基础、更抽象的层面（能量、信息、规则）。这既展现了他的思考深度（符合拉文克劳特质），又避免了给出任何具体的、可能暴露自身秘密的答案。

同时，他也在小心翼翼地观察着邓布利多的反应。

邓布利多静静地听着，那双湛蓝色的眼睛在半月形镜片后闪烁着睿智的光芒，脸上依旧是那副温和的、令人捉摸不透的微笑。他似乎对洛杰的回答并不感到意外，甚至……还带着一丝赞许？

“同一种‘源力’在不同规则体系下的不同显化……”邓布利多轻轻重复了一遍洛杰的话，若有所思地捋了捋他银白色的长胡子，“这是一个非常……富有启发性的想法，洛杰同学。很多时候，我们过于沉浸在自己熟悉的体系中，反而忽略了不同道路尽头，可能指向的是同一片星空。”

他的话语同样充满了哲理和……暗示。洛杰感觉，邓布利多似乎听懂了他话语中的深层含义，并且……默认了这种可能性？

“看来……校长对异人世界或者说‘炁’的了解，比我预想的要深。”洛杰心中判断，“他和老天师的‘旧交’，恐怕不仅仅是处理过一次默默然事件那么简单。”

“至于‘相互转化’……”邓布利多继续说道，目光似乎不经意地扫过洛杰床头柜上那瓶颜色奇怪的魔药，“能量的转化，往往需要特定的‘媒介’、极端的‘条件’，或者……某种强大的‘意志’作为桥梁。这通常伴随着巨大的风险和……难以预料的后果。”

洛杰心中一凛！邓布利多的这句话，简直就像是在直接评论他之前强行启动“小挪移符”的行为！他是在警告自己吗？还是在表达某种……理解？

“是的，校长。”洛杰顺着他的话说道，语气带着后怕，“我之前在研究古代符文的能量引导时，就因为试图强行融合两种性质差异过大的能量，差点引发了能量失控……幸好只是实验，没有造成严重后果。”他巧妙地将自己的“透支”归咎于一次“符文研究实验”，而非那次惊天动地的传送。

“对力量保持敬畏，对未知保持谨慎，这是一个优秀的研究者必备的品质。”邓布利多微笑着点了点头，似乎接受了他的解释，没有再继续深究。“看来，你这次的‘过度投入’，也并非全是坏事，至少让你对力量的边界和风险有了更切身的体会。”

他站起身，将椅子变回了原来的样子。“好了，洛杰同学，好好休息。你的身体还需要时间恢复。不要急于求成，有些知识和感悟，是需要时间和经历来沉淀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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