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男生连忙坐起来，他无心反抗，爬着去抓离着近的几个面包，被另一个黄毛一脚踩住手指，照着脑袋又是一拳。
男生被揍得头晕眼花，顾不上反抗也没能力反抗，又去捡其他的东西。
他和一个红毛同时抢到一瓶水，红毛手快一步，正打算去捡其他的，被男生绊住。
男生抱着他的腿，试图把他扯翻在地，同时大声喊着:“把东西还给我，你们这是抢劫，抢劫！我要报警，我和你们拼了！”
红毛没把他当回事，甩了几下发现自己的力气居然没有这个残疾的废人大。他恼羞成怒，拿起男生的拐杖，对着他的膝盖狠狠抽了下去。
惨叫声响彻天际，连校外正在挨个翻垃圾桶找人的白衣都听到了，往学校的方向看了一眼。
男生捂着腿，扭曲成一团。红毛攻击的地方正好是他连接义肢的地方，他生不如死，除了痛苦惨叫，再也没有其他办法。
钟意在这几个体育生刚动手的时候就想冲上去了，只是忽然有人喊她的名字。
小琴踉踉跄跄跑过来，扑进她的怀里。
“有鬼，有鬼啊！”小琴不知道被什么东西吓坏了，脸埋进钟意怀里，娇小的身躯不停颤抖。
钟意注意力全在男生那边，一下子没反应过来，以为她在说自己。
“你心跳好快。”小琴仰起头，眼角带着一丝晶莹。“你还好吗，我是不是吓到你了？”
又是一声惨叫，钟意握紧拳头，顾不上小琴，她今天必须给这几个人教训一番。
几个体育生注意到气势汹汹朝他们走过来的钟意，明白她的来意后，为首之人一脚踩在男生膝盖上。
他看向钟意手上提着的消毒液和口罩，说道:“你要替他出头？行啊，把你手上的东西给我，我就放他一马。”
四周到处都是死掉的学生，云层遮挡阳光，钟意与他们几人面对面站着。
钟意的视线从他的脚转移到脸上，说道:“是的，我要替他出头。”
她话音未落，身形已然闪至老大身边。
两人之间隔着两三米的距离，在场众人没人看清钟意是怎么过去的，反应过来时，老大已经倒在地上，死了一样安详。
小琴呆住了:“你……”
钟意又一腿将红毛放倒在地，照着他的肚子连踹好几脚，这才扶起地上的男生，对小琴说道:“我练过的。”
“我，我看出来了……”
“但是一般的剧本难道不应该是你先和坏人讲理，对方很嚣张，还企图对你动手动脚，最后被你挨个放倒什么的。”小琴抓着衣角，喃喃自语。
钟意本来是想笑的，但看着四周的景象，和身旁痛苦抽搐的男生，无能为力的感觉又从心底涌了上来。
“你以前的故事书看多了吧，现在都没人这样写了。”钟意说着，帮男生把食物都装回袋子，放在他身边。
鸦雀无声。
见老大和红毛挨打，黄毛和另一个没有染发，但眉间有一块小疤痕的男生，不知道是不想把昏过去的老大丢在这里，还是单纯害怕钟意，两个人谁都没有跑。
他们站在原地，看着脚边努力拱土的一条蚯蚓，恨不得和它一起钻土里去。
“啊，对了。”小琴想起来，说道，“女厕所，有有有……有鬼。”
你面前也有哦。
钟意暗自腹诽，表面上还是惊讶道:“你开玩笑吧，世界上怎么可能有鬼啊？”
“真的有啊！”见钟意不信，小琴急着辩解，她连说带比划道:“他躲在隔间里，一下下敲打门板，我又害怕又好奇，就想凑过去看一下。”
“不知道是不是听到我的声音，他突然开始疯狂砸门，还说了很多奇怪的话。”
“有多奇怪？”
“他扯着嗓子喊放我出去！说他已经在这里困了五百年了，如果我放他出去，他可以实现我一个愿望之类的。”
听到这里，钟意嘴角抽了一下，忍不住吐槽道:“……这是阿拉丁马桶吗？”
“人类怎么可能在女厕所里困五百年呢，何况还是个男人。”小琴只是个普通人，没有跟她一起吐槽的好心态。
“说不定我们现在经历的一切，都是这个鬼搞的鬼。”小琴拉着钟意的手，叮嘱道:“你一定要小心啊，我在学校里只有你一个朋友，家人也不知道怎么样了……”
她都说到这个份上了，钟意不去看一眼，属实是不给那只鬼面子。
教学楼每层都有南北两个卫生间，钟意指着教学楼，问道:“你刚才在哪一个？”
“在三楼南边，就是咱们平时最常去的那个。”说完，小琴才反应过来她的意图，问道:“你想过去吗？很危险的。”
钟意扬了扬拳头，另外三人顿时打了个激灵，他们的反应让钟意十分满意，说道:“你放心，我很能打的。”
不过，要是她前脚刚走，这几个人立马对男生伺机报复怎么办？钟意眯着眼在三人身上扫了一圈，红毛立马从地上爬起来，和另外两人一起立正站好。
小琴也看出她的担忧，踌躇片刻，她下定决心一样，弱声说道:“你要是真的想去，放心吧，这里还有我呢。”
看着小琴眼尾的浅红，以及她纤弱的体型，钟意怀疑就算在这里放一头鹅！也比她更能打。
不过估计这几个人也不敢再放肆，最后，钟意还是应道:“那你在这里帮忙照顾他一下吧，我去那边看一眼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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